邵青先生看着花筏连连点头,对谢承化说:“没想到,这次的协奏曲比起上次更好。”

    谢承化拿着另一张花筏,大笑出声,“我这次是来对了!真是让人耳目一新,我在城中还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呢。”

    他当即有些灵感,就将花筏直接收入衣袖,而后拿起随身准备的炭笔在一个小册子上记录起来。

    写书的人,灵感就是天就是地,是要做到随想随记的。

    同社的其他人看着谢承化欲言又止,邵青先生他们不管,但谢承化藏起的花筏还是他们给的,这明摆着是要独占的意思。

    说起花筏的事,另一个厢房里的范老听到窗外相邻房间的人的议论,向其他人问道:“什么花筏招子,酒楼怎未给我们发放?”

    同屋的人也都不解,叫来酒楼伙计,才知是玉弦社自己制定的,现下已经没有了。

    范老沉着脸,冷哼了一声,也没有什么谈兴,其他人默然无语,只得假装观看外面的演出。

    卢青娘子看沈定溪她们进了酒楼后门,脸上带着兴奋,站起身来对副社长说:“我对二胡十分感兴趣,现在沈二娘子有空闲了,我要下去会一会她。”

    副社长回道:“不可啊娘子!现下我们两社可是在对抗拉票。你若是下去,被别人看见了,以为我们凌华社向他们认输,事情就不妙了。”

    认识卢青娘子的人不少,若是让别人看见她推崇玉弦社的新乐器,那不是给玉弦社张脸面吗!

    卢青娘子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,“是了,原先没把玉弦社放在眼里,忘了这一茬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轻笑一声,端起茶喝了一口,恢复了社长的稳重,说道:“不过我现在也没把这玉弦社放在眼里。招子上不是写着压台曲还是沈定溪的吗。且听完这一曲,若还是很好,那我直接下去招揽她来我们凌华社,到时候二胡也就为我们所用了。”

    副社长点点头,这样是可行的。沈定溪在作曲上有天赋,可玉弦社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,团体赛可是还要比拼杂剧的。

    沈定溪想要夺冠,等意识到了这一点,定不会拒绝他们凌华社的拉拢。

    凌华社的大曲进行到半场后,台上的演奏者似乎已经振作起来,她边弹边唱,也有十分的水准。

    结束后,观众也给出了热烈的相应,只是无法和第一场相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