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对演出的评价,还有对玉弦社比赛进行猜测的。

    “我听的一些消息说,玉弦社此次可以参与李家瓦子头排位置的抽签了,这可以说是鲤鱼跃龙门,一朝跻身进入十大音社之中,实在佩服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是头排位置,但我认为玉弦社最好不要接受。头排虽好,但左右都是大音社,玉弦社仅凭沈家姐妹靠曲子就能翻身吗?玉弦社的杂剧可是拍马都赶不上大音社的。不如老老实实去后面的位置,与那些小社做争斗,赢面还大些。”

    “玉弦社杂剧太差,我建议社长要死死看住沈家姐妹,不能让其被其他音社挖走,这样还能保持一些实力。以往玉弦社是如何败落的,很多人还未能忘却吧。趁着现在的优势,玉弦社还能进了前十五名内。一口吃不了胖子,不如慢慢来。”

    “吾预测比赛当天,玉弦社会将《战马奔腾》作为开场曲子来吸引人气。一定是在上午场的第一场,因为这是玉弦社最为妥善的安排。”

    后面的评论纷纷扰扰,沈定溪大眼一扫,都是些不靠谱的猜测,就没了兴致。

    沈和薰津津有味将所有评论看完,眼睛亮亮的说:“那什么金不律书会的范老没有评价,他一定是没脸评价了。”

    沈定溪笑笑,心神已经转向了书院里。她和沈和薰如今已经将灵台稳固,如果没有其他问题,今天就可以修习吸纳灵气的法诀,正式迈出成为修士的第一步。

    今后的生活可以预见,开始接触修道世界的奇诡绚丽,为获得灵石丹药、奇材异宝而劳碌奔波,参与修士间的尔虞我诈。

    从这个角度来说修士与凡人没有什么区别,甚至与包括前世的所有人类没有什么区别,都是一生搬砖的命啊!

    那些大宗门的底层弟子活的艰辛,甚至那些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从某个角度来说,同样艰辛。

    沈定溪头脑中一直进行思辨,直至把自己的情绪搞得有些低落,她回过神来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沈和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。

    马车很快就出了城门,来到了书院的山门下,沈定溪和沈和薰背起书箱从车上跳下。

    沈定溪回头看着景谷两人有些犯难,“你们大约是不需要进书院的,不如先回去,到了下午再来接我们。”

    景谷摇着头说:“不妥,我们两人的职责就是看护两位小娘子,若是长期离开,小娘子需要时恐怕会误事。”

    沈和薰灵机一动,掏出一个纸鹤,对景谷说:“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纸鹤,可以给我们一人一个,等我们有事告诉你们的时候,你们快快的到来便是。”